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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作家和一个脑瘫儿的故事——记牙克石市尹树义爱心助残的事迹

 

        有这样一个作家和一个脑瘫儿的故事。主人公就是今年57岁的尹树义,现就职于《林海日报社》,大家称呼他为尹老师。         1986年6月, 在林业砖瓦厂居民区,一个刚生下不足三天的婴儿,在人们的手中传来传去。听说女婴的生身父母有严重的智障,谁也不愿收留她。这时尹树义善良的母亲把这个弃婴抱回了家,因为母亲身体不好,就把孩子托付给了刚结婚的尹老师,并给智障女起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,冉冉。        冉冉4岁之前,经常抽搐、哭闹不止、焦躁不安,经北京中日友好医院的医生确诊孩子是遗传造成的大脑愚症、小脑萎缩,医生说:“这样的孩子活不过6岁,做手术如果不成功就给“安乐”算了,或做活体研究吧,免得大人孩子都那么辛苦。”尹老师听到这话,吓出了一身冷汗,他偷偷抱着冉冉逃回了牙克石。之后的几年间,尹老师和妻子四处求医,终于让孩子不仅活过了6岁,9岁时还学会了走路。        冉冉总是黑白颠倒,一到晚上就歇斯底里的哭叫。尹老师怕影响楼上楼下的邻居休息,就把被褥一层层的铺在地上隔音。为了能让小冉冉睡上一小会儿,他和妻子成宿成宿倒班抱着孩子,实在抱不动了,就把冉冉放在床单上,一个人扯着两个角悠。冉冉抓住什么都喜欢用嘴去撕咬,不咬累了,咬够了,那是绝对不会松口的。至今,尹老师的胳膊上,肩膀上,到处都是被冉冉咬过的伤疤。        30年来,冉冉不会说话,不会咀嚼,大小便不能自理,每顿饭都要口对口嚼着喂,或打碎了水果做成果汁,用奶瓶嘬着吃。晚上照顾孩子的尹老师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,白天还要上班,身体严重透支,有时他往往只看见别人的嘴在动,却听不清人家在说什么,上楼梯时,每抬一步,腿上就像灌了铅,有时候甚至走着走着就睡着了,呼啦一下醒来,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里。由于过度劳累,2011年,尹老师心梗急性发作,倒在单位门口。做了心脏支架后,才捡回了一条命。此后,他身体一直不好,今年年初,心梗、脑梗再次发作,甚至影响到行走,医生警告他要好好休息,今后不要再写作了,但他就在住院期间仍然偷偷地写出了5000行的抒情诗。       为了照顾冉冉,尹老师放弃了要自己的孩子、多次放弃了外出学习深造和留在北京工作的机会,甚至没能很好地照顾父母。十年前,母亲忧心成疾,去世前还不停地念叨:“这辈子我最对不住的就是树义两口子,我捡了个傻孩子,却拖累了他们一辈子……”父亲在2014年年初离世了,父亲曾非常气愤的问儿子:“孩子是你爹还是你祖宗,你孝敬她却不孝敬我?”还有人说他这样做是为了“沽名钓誉”,对于种种议论,他从不做任何解释。         不知有多少个夜晚,妻子问:“树义啊,我们要是有一天实在坚持不住了怎么办呐?”尹老师说:“只要死不了,咱就得坚持下去。”妻子说:“这孩子哪怕能管我们叫一声爸爸妈妈,我们也算没白养活她!”尹老师说:“冉冉不能管我们叫爸妈,不是还有许许多多的孩子管我们叫爸爸妈妈吗,这也值了!”因为冉冉不会说话,尹老师就天天给他讲故事,并把这些故事写成文字。他将自己多年研究的鄂伦春、鄂温克、达斡尔三少民族文化成果整理出来,先后出版诗集,小说集,散文集,理论著作、长篇小说等一百多部,获得了150多个文学奖项,因为对森林文学的突出贡献被吸纳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。七、八年前,他收到了达斡尔族少年才傲然的投稿,得知他也是个脑瘫患儿,不会说话,一天学没上过,写作只能靠一根手指敲打键盘来完成,尹老师决定帮助这个不幸而坚强的孩子,经常指导他写作,并资助他出版了散文集《三盏灯》和长篇小说《追爱》。才傲然还在2014年被评为“呼伦贝尔市自强不息先进个人”。       邻居家有个4岁的小女孩叫孙之贻,尹老师经常给她讲故事,并引导她自己讲,一来二去,尹老师发现她很有想象力、能编故事,就鼓励她不断把故事整理出来,在孙之贻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出版了她自己创作的《毛毛童话集》,现在孙之贻已经成为中央民族大学大二的学生了。       林原中学的后进生张志华,热爱文学但学习成绩不佳,一度消沉甚至有过轻生的行为。尹老师多次和校长与他沟通、谈话,并教他写作,使他重新点燃了对生活的信心和勇气,后来张志华考上了大学,又成为内蒙古作家协会最小的会员,创作的作品多次获奖。这些孩子们都亲切的叫他尹爸爸,他觉得自己特别幸福。       尹老师用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五万元稿费,组建了“尹树义爱心之家”,帮助了上百个困难家庭,并联合企业多次为特困户和残疾人捐款、捐物近百万元。他常说的一句话是:崇高不是用来标榜的,善良也不是做给别人看的。       用他的话说:做好人真的很难,做好人的成本太大了,也许要付出一生的代价,但我仍会努力去做一个好人!